anguis

“一条被迫站直的蛇”

一切热情源于未知。

有疑问看置顶。

【温周】冥冥/上

接老温跳崖,私设阿絮没跟着蹦,转头杀人去了

半书半剧,还提了一句七爷里的内容

没什么想法,我本质就是想写搞事,顺便给老温松松骨头,别不把天窗旧主当回事,论算计人心,你未必搞得赢你媳妇




周子舒以前只觉得这世间的魑魅魍魉,自己在朝堂上见得够多了,却没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,区区一个武库,便能叫自己见识到更多披着人皮的鬼。


百八十号江湖上的高手被蝎王一句“武库的钥匙在温客行尸体上”给撩起了性子,来时如恶犬,走时若疯狗,提刀挎剑,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模样。

好在今日聚在白鹿崖的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“脸面值几个钱”派的,大家丢人一起丢,谁也别嫌弃谁。


周子舒耳朵不太好使,总也晃神,今天却好用得出奇,似乎是七窍三秋钉也知道他心情不好,于是偃旗息鼓,伏小做低,免得钉子做不成,再被碾成粉。

他在崖边吹了会儿风,听到身后闹闹哄哄的声音逐渐散了、小了,才慢吞吞转身,捏了颗药塞嘴里。

这药应该是挺难吃的。南疆的东西,什么奇奇怪怪的虫子都能入药,就算乌溪是个好孩子,景北渊那只丧良心的狐狸也要往里加料。

可惜了,周子舒想,自己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,白费七爷一番苦心。


张成岭呆呆立在一边,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动,见周子舒对他招了招手,表情一松,嘴里喊着“师父”就跑了过去。

周子舒没应他,枯瘦的手伸出来,掌心朝上:“东西给我。”

张成岭没明白:“什么东西?”

周子舒道:“我送你防身,你用来杀人的东西。”

“师、师父……”张成岭结结巴巴,“我不……”

周子舒道:“镜湖山庄被鬼谷灭门——哦不对,还剩下一根苗,你杀了鬼主,这没错。”

张成岭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遵师命,老老实实把“轩窗”递过去。

巴掌大的小圆筒物归原主,周子舒顺着缝隙撬开,把里面的两片绷簧换了个位置。

雨打芭蕉落轩窗——这东西还是周子舒弄出来的,动没动过手脚,他一上手就清楚。

张成岭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,脑子嗡嗡作响。他琢磨了大半天做的手脚,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。

“师父……我……”

咔——

被“分尸”的轩窗合二为一,周子舒一边把它绑在手腕上一边道:“雨打芭蕉针,可不是让你过家家的。”



张成岭站在崖边,一动不敢动,眼睁睁看着他师父越走越远,最后双足踏水,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。

他落下的位置极刁钻,是下山路上最窄的一段,站两个人嫌空,三个人嫌挤,周子舒瘦条条一个病秧子站在那里,更显得空旷。

肩胛上两个血窟窿还没长好,方才替温客行跟三头恶鬼打了一架,多少有点牵扯,也牵扯出了点儿别的。周子舒面无表情地忍过一阵疼,平静道:“诸位,山雾已起山路陡峭,下山的事缓一缓吧,免得一个没看清,跌折了脖子。”

都是为了武库来的,哪有肯罢休的,周子舒一句话拉了全场的仇恨,立刻有人高声叫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独吞武库?!”

“武库?谁稀罕。”周子舒袖子轻摆,一根雨打芭蕉针无声穿透了那人的咽喉,带出一串血珠,钉在身后的一棵枯树上。

“既然想下山,那就留在这儿吧。”


周子舒轻轻巧巧就杀了一个人,赵敬作为攒局的,不出头也得出头了。

他自忖占着大义——起码明面上是如此——底气十足道:“周庄主,你竟还要护着那个恶鬼么!四季山庄的名声,你师父的名声——”

“名声?名声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?圣手夫妇名声比周某好上十倍,不也被你们的视而不见害死了么?如今同我来说什么名声,怎么不先抽自己几巴掌!”

沙威举着一把金环大刀,怒喝道:“他奶奶的,你敢对赵盟主不敬!看我老沙不劈了你!”

周子舒不言不语不笑不怒,抬起手,平平无奇地画了一个横。

哐啷!

咚!

大刀被一劈为二,刀头打着转飞了出去,砸在青石上,脆生生的。

人头在脖子上多待了一时半刻,也慢慢和身体分开,砸出一捧带着血沫的尘土。


一剑削两首。


剑招多轻灵,刀法多霸道,两者都少有这么狠戾的。周子舒这一剑,疾、狠、煞,不是江湖人的招式,反倒有几分行伍之人的影子。

长剑饮血,周子舒负手而立,剑尖一甩,一条细细的血线横平竖直地落在身前三尺处。

“以此为界,想去崖下寻尸的,别想越过一分一毫。”周子舒淡淡道,“周某不才,愿与诸位赌一场——死期。”

此话一出,满场寂静。山风拂过枯骨,吹出一首呕哑嘲哳的小调,如群鬼夜哭。

柴峰瞄了赵敬一眼,给自己打了打气,冲出来喊道:“周子舒,你只有一个人,如何赢得过我们这些高手!大言不惭!”

周子舒道:“谁要赢了,不输就行。”剑尖随意滑了一圈,把对面的人都指了一遍,“只要最后我站着,你们倒着,就行了。”

柴峰讶然,又觑了赵敬的脸色才继续道:“好大的口气!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高手不成?!”

周子舒耐心道:“我自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,所以不与你们比武。”

柴峰一愣:“不比武比什么?”

周子舒一笑:“比杀人。”

“诸位学武,为的是扬名。”

有人问道:“你难道不是?”

“一开始是,后来就不是了。”

周庄主面如冠玉,此刻却通身煞气,山呼海啸的杀意弥漫开来,笼罩了整个白鹿崖。


周子舒在四季庄学的是君子剑,在天窗磨的是清浊刀,这把利刃后来在程武门外对上瓦格剌人,在一场场的围城之战里反复锻淬,终成杀人器。

江湖人一生能有几战,能杀几人?程武门一役苦战八日,死于他手下的瓦格剌人,能填半座城。*


他曾从尸山血海里撕开一线天光。


“退则死,进则生。”周子舒提着剑,一脚踏过那条血线。

“搏命之局,请吧。”

话落,十几个人同时跃起,周子舒手腕一抖,气贯剑身,荡出一片清光。

凛凛剑光映白日,不若荒冢埋枯骨。


张成岭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,脚下的土路让他磨出一个浅浅的小坑。他着急上火,胆子也大了,拽住叶白衣的袖子喊救命。

“叶前辈,他们一群人打我师父一个!”

叶白衣不动如山:“嗯。”

“叶前辈!”

叶白衣把小崽子拎到一边:“你师父是个有成算的,你担心他干什么,不如想想你和那小蠢货联手把他瞒了,真相大白的时候怎么讨饶来得实在。我看他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,估计一会儿收拾完那群小畜生,就该来收拾你了。”

“可……可又不止我一个……”

“他打不过我,两个南疆来的小子是他好友,尾巴带勾的是他对头,哦,还有个姓沈的蠢蛋,是他长辈。”

张成岭让叶白衣说得抬不起头,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,发现大事不妙的只有他和那个摔下山的缺德师叔。

缺德师叔还无耻地死遁了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

苍了天了,出大问题!


——tbc


*瓦格剌&程武门之战:七爷的内容


累了,先写到这吧


私以为老周跟三大恶鬼交手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了,是不是杀招他还看不出来么

做了手脚的雨打芭蕉就是雷神之锤了

可惜剧里阿絮没多想,就心塞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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